A.hH*

人类的本质就是双标:)

【田野×我】莫比乌斯

meiko x 我.


私设如山 / 切勿上升真人 / 第一人称.

来自生日福利点梗@小琦女友 点的破镜重圆.可以当做《飞鸟与鱼》 的if线看.






01.

回国已经有几天了,连续同朋友出去聚了几天导致我现在的时差都没有完全调整过来,已经凌晨三点半了,却还是没有丝毫的困意,越是想强迫自己睡去,就越发的清醒,辗转反侧后我坐起身,望着窗外的朦胧夜色盘算着明日给好友买什么作为生日礼物。


浑浑噩噩的一夜,起床已经近中午了,简单的吃了些东西我便驱车去了商场,走在路上我才发现,七年的时间,这座城市的变化让我找不到一丝曾经的痕迹。


珠宝店里的灯光晃的眼疼,逛了几家后我终于选定了送给好友的项链,等待店员包装时我随意的瞥了几眼,便看到了那条极其简单的项链。


店员见我的视线落在那条项链上,立刻将其拿出来为我介绍。


“这条项链下方坠着的吊坠叫莫比乌斯环,莫比乌斯环只有一个面和一个边界,环的两侧就像是两个独立个体的人,无论从那个点出发,最终都是会回到起点,同时也预示着无尽、永恒的爱。”


我盯着那条项链愣神片刻后摇摇头告诉店员等我有了男朋友让他送给我,拿着给朋友挑选的礼物出了门,望着商场里形形色色的人群勾了勾唇角。


这世上大概真的有永恒无尽的爱,只是我遇不到罢了。


我看时间距离约定时间还早决定逛一逛这座对我来说几乎是全新的城市,红灯亮,我慢慢踩下刹车时便听到车后砰的一声,我叹了口气下车便看到了后车追尾的小姑娘哭泣着道歉,她告诉我自己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可不可以等她男朋友过来解决,我点了点头同她一起站在路边等。


听着她抽泣声我递给她一张纸巾,她眼睛红红的望着我说谢谢,她看起来年龄就不大,我还蛮羡慕她有可以依赖的人,想起晚上好友的生日宴,怕耽误我准备打个电话告知,摸了口袋才发现手机不在身边,便去车上拿手机,刚摸到手机我的身后便响起了那道声音。


“您好…”

“啪嗒——”


手机从我手中掉落,连同着手机一同坠落的还有我的心,我俯身去拾,许是因为垂着头的原因,我只觉得鼻尖泛酸,拾起手机我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


“你好。”


对方似乎没有想到会见到我,错愕的盯着我,微张的口发不出一个字节,而我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眼底升腾的水雾已经要让我看不清他的脸了。


我知道只要重回这座城市就会有遇到他的可能,只是我没有想过会这么快,如果知道今天会遇到他,我想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出门。


我承认自己是胆小鬼,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只想着逃避。


“你…回国了?”


颤抖的几个音节,熟悉却又陌生,我躲避他的视线,垂下眼眸轻轻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努力抑制住自己想流泪的冲动,别开了脸,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小姑娘,掌心处指甲带来的疼感才能让我保持清醒。


“我晚上还有事,先解决这个问题吧。”





02.

好友的生日会,我与闹腾的众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我其实很少喝酒,但从开餐到现在,我已经喝了不知道第几杯了,我所有的反常举动终于被好友察觉。


“你怎么了?”


我望向她的时候,清晰的感觉到眼角有液体滑落,我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你见到田野了?”


我愣愣的望着她“你怎么知道?”


她抬手摸了摸我的眼角“只有关于他,你才会这样。”


我笑笑没有再说话,将头转过来对着杯中酒发呆。


这七年间我也不是没有交往过其他人,时间都无法让我忘记的人,我还曾一度企图用旁人来让我忘记,而就在我见到他的那一刻才明白,有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告诉我,其他人不过尔尔。


结束后我踏着凌晨的月光回了家,简单的冲了澡我便躺下,原以为饮了酒可以麻痹神经,让我快速入睡不在胡思乱想,然而我却愈发的清醒,喝了酒口干舌燥我起身倒水。


一杯冰水下肚我还是觉得燥热,走到阳台本打算吹吹风,便看到了摆在角落的猫爬架,时间太久已经落了灰,我蹲下身去看那些曾经被猫爪抓过的痕迹,有深有浅,但却没有丝毫消散的迹象。


回想起前几日好友去接机的时候眼含热泪的抱着我哭了好一会儿,问如果不是因为父母不想要移民是不是就真的不打算回来了,那个时候的我口是心非的说怎么会呢,可事实上,我确实不想回来。


因为我忘不掉他,七年的时间都无法让我忘掉他,重回这座城市只会让我在有他的回忆陷阱里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而他在我心底留下的痕迹,就如同这爪痕,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散。


七年,可以改变的事情太多了。


我抚摸着爪痕的印记,眼泪从眼角滑落,我叹了口气抹掉眼泪站起身,难道七年的时间还不够久吗?那到底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让我不要一想到他就落泪。


许是因为刚刚的冰水,让我的胃隐隐作疼,我转身走进客厅去橱柜里找药箱,打开后才想起来,这些药早就过期了,又悻悻的准备将柜门关上,而后便看到了药箱旁放着的几颗糖。


我厌苦但倒也没那么矫情,这些糖都是田野备的,其实不光这里,曾经家里很多的角落都有糖,因为田野说我脾气爆,所以才在家里随处可见的角落都放满了糖,他说这样在我生气时就可以第一时间将我安抚好,他不知道的是,我并不是十分喜甜,也并不是因为糖而被安抚。


分手后我已经将所有关于他的东西统统丢掉,却还是会有遗漏,猫爬架是,橱柜角落的糖也是。


可丢掉这些所谓的和他有关的东西又怎么样呢?如果论最应该被丢掉的便是我的心。


将早已过期的糖丢进垃圾桶,我转身进厨房烧热水。


心不在焉的我倒水时烫了自己的手,看着自己泛红的手掌又开始发呆,以前这些事情都不用我来做,无论是大事还是琐事,田野都会面面俱到。


递给我的水永远都是温度适宜可以直接入口的,散乱的鞋带永远都不用我弯腰去系,虽然熬夜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但若发现我熬夜就会教育我,会记得我所有的喜恶,吃到的虾和栗子永远都是剥壳的,即使不在纪念日我也可以收到鲜花,如果我问他原因,他就会吻吻我的唇角告诉我,因为看着好看觉得我会喜欢,所以就买了。


我把到现在我都无法忘记他的原因全部都归结到他的身上,因为看过他爱我的样子,所以觉得别人对我不足以称之为爱。





03.

连在国外都无法逃避的事情,回国便更无处可逃,那便是催婚。


在耳朵都快被妈妈念叨出茧子后,我为了不惹怒她老人家便打着哈哈应了下来。


毕竟,停滞不前的人只有我。


似乎是墨菲定律,越是害怕越是不想见到的人,就像是绑定了一般,让我们在这座不算小的城市频频相遇。


当看到他在电梯内时,有那么几秒我是不想进去的,但是看到他的手挡着门在等我,我只好进了电梯。


逼仄又安静的空间让我觉得窒息,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数字期盼着可以快些到达,然而事与愿违。


一声巨响后电梯的电子屏熄灭了,连灯光也是晃了几下而后跟着熄灭了,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时,手腕便被拉住,一想到他已经有了女友我便扭动着手腕想要挣脱,他察觉到了我的想法只能放手,放手的同时他开口轻声道“别怕。”


我从来都不认为他是那种能给人安全感的男生,但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无法否认的,在这一刻,我确实心安了,因为他在我身边。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他借着手机的光亮按响了求救铃,接下来便是等待,本就狭小的空间又失去了光亮,让我感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我有些烦躁的叹了口气,耳边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下一秒他的手便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垂下眼眸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了田野手中的糖。


“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爱生气,不是和你说过女孩子总生气老的快。”


他的声音依旧是带着特有的音色,即便是正常讲话都有着撒娇的意味,这句话让我鼻尖泛酸,我没有接那颗糖,也没有说话,但我确实没有刚刚那么烦躁了。


原来无论过了多久,我这只炸毛的猫都可以被田野瞬间安抚好。


“回来多久了?”

“一个星期左右。”


“还习惯吗?”

“还好。”


一问一答后,相继无言,沉默在空气中肆无忌惮的蔓延,我舔了舔唇开口“恭喜你夺冠,虽然已经过去一年多了,有些晚。”


“不晚。”


我搓了搓掌心的汗,看了下时间,才过去了五分钟而已,我期盼着修理人员尽快赶到,可直到我听到外边声响时,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怎么来的这么快,后知后觉的我反应过来,我内心其实并不希望他们来的这么快。


出了电梯他同我告别,而我甚至都不敢去直视他的眼,因为望向他的每一秒,都是我想拥有他的瞬间,我含糊的应了他的话,他便转头离开,但走了没几步后他又折返回来,拉起我的手将刚刚我没有接过的那颗糖塞进了我的掌心。


“不要总生气。”说完他便转身离开,我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一想到这个人不再属于我,我还是会抑制不住的难过。


口袋中的手机嗡嗡作响,这才将我的注意力转移。


相亲对象很优秀,是国家研究院的科研人员,又高又帅,温柔绅士,言谈举止都让人很舒服,很符合我的择偶标准,可面对他时,我的心竟泛不起一丝涟漪,望着他给我夹菜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时,我会想起田野也有一双这么漂亮的手,望着碟中他给我剥好的虾仁,我会想起田野以前也是这么给我剥虾的。


分开后不久,我便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她说刚刚媒人和她说对方对我很满意,他明明也很符合我的择偶标准,但我却没有想要进一步发展的意图。


我将手放进口袋里便摸到了田野给我的那个糖,我垂下眼眸望着自己的足尖。


原来有些人的出现就是为了证明无论他够不够好,但就是无人可替。






04.

好友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化妆,她听说我晚上要出去看电影便用极度暧昧的语气问我“也不知道之前是谁说没感觉的,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听了她的话轻笑了一声“我确实对他不来电,但我爸妈喜欢。”


好友大概沉默了十几秒,而后骂了我一句傻逼。


即便那位相亲对象很符合我的择偶标准,但我也确实对他没什么感觉,奈何架不住妈妈的念叨,而且对方也确实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我便应了他的邀约。


看了一部文艺片,剧情着实无聊,几度我昏昏欲睡都是强撑着,电影终于结束,散场时灯亮起我看到了前方不远处那个略微熟悉的身影,角度问题我还担心自己认错,在我下楼梯时她正巧转头面对着我,我看清了那张脸,就是前几日追尾我而哭哭啼啼的女孩,她并没有看到我,而是笑面如花的对着身旁的男生喋喋不休。


“怎么了?”


由于我一直站在不动,相亲对象便开口询问,我摇了摇头,走出影院我一直心不在焉,他说的话我有几次都没有听到。


“抱歉,我打个电话。”


对方点头,我从口袋里将手机拿出,我甚至不确定这通电话能不能打通,虽然我对这串数字烂熟于心,但毕竟也是七年前的号码了。


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接通,我先开口自报家门,他沉默片刻开了口“我知道。”


“我在电影院看到你女朋友和别人一起看电影了。”

“电影院?你和谁去的?”


“我和…”我下意识的想要回答,然而立刻反应过来我们不是恋人,这不是必须回答的问题。


“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你女朋友!和别人一起看电影!”

“我没有女朋友。”他一字一顿,生怕我听不清。


“就是上次追尾我的那个小姑娘。”

“她从来就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妈妈朋友家的孩子,来上海后妈妈让我多照顾她一些,小姑娘年纪小对我有点依赖,追求过我,但是我明确拒绝了,我不知道她和你说了什么,但她确实不是我女朋友。”


我仅仅说了几个字,他便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我撇了撇嘴“哦…干嘛解释这么多,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不需要向我解释…”


“嗯,我知道。”


毕竟相亲对象还在身旁,我便准备挂断电话,刚开口还没等说话,耳边便传来了他的声音。


“但我想解释给你听。”


我无法形容听到他说这句话时我是怎样的心情,大概就是有绚丽盛大的烟花在我心中绽放,一朵又一朵,绵延不绝。


“哦,我还有事,先挂了。”

“好,早点回家。”


挂断电话,我望向相亲对象,他望了我片刻勾起唇角“我们走吧。”


风卷树叶,晚风勾起我的衣角,我抬手拢了拢自己的外套,明明是带着寒意的晚风,我竟觉得它温柔。






05.

自那次之后相亲对象便没有在联系过我,许是他也察觉到了我对他兴趣缺缺,所以便没有再打扰过,但出乎意料的是之前一直询问我情况的妈妈也没有再问过。


每周一次的家庭聚餐,这一次选择了我想要吃的火锅,我到餐厅时才看到爸妈说路上堵车晚到的消息,坐在位置上无聊的刷着手机,几乎全神贯注的我却还是听到了不远处屏幕里播报的声音,我抬起头望向电视屏幕,那个熟悉的身影映刻在我的眼中。


看的入神的我丝毫没有把察觉到爸妈的到来,直到妈妈推了我的肩膀,我的视线这才从电视屏幕上移开。


“什么时候到的啊?我都没发现。”

“你看的那么认真,你妈咳嗽了几声你都没听见。”


我讪讪一笑,有些心虚的把餐具给妈妈摆好。


我和田野分开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父母不同意,妈妈一直认为我们两个人各方面的差距都太大了,我哭过也闹过恳求过,最后妈妈没办法,便去找了田野,当然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他同我提分手,就连我冤枉他出轨他都默不作声,决绝又狠心。


那段时间我郁郁寡欢,半月不到就瘦了近十斤,我去求复合被拒之门外后,妈妈告诉我他不可能在同意和我复合,因为自己去找过他,让他不要耽误我的前程。


我一气之下便出了国,整整一年的时间我都没有联系过妈妈,直到后来她生病,我回国她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的同我说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从家庭背景到文化程度,都太过于悬殊,她说婚姻不是儿戏,是往后余生几十载,她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我遇到他的那天就知道。


我爱他也爱我的父母,可我又忘不掉他,所以我选择逃避,逃离这座有他的城市,这个有他的国家,如果不是父母不打算移民,我也许永远都不会再回到这里,我以为七年的时间足够久,久到我应该能忘掉他,毕竟在国外那段时间,我真的很少想起他了,可再次遇到他我才知道,用时间才能勉强忘记的人,是无法抵抗重逢的。


一顿饭我食不知味,心不在焉,虽然我有意克制自己不去看电视屏幕,但我的耳还是会被解说的声音所吸引,特别是听到一声又一声的meiko时,心都忍不住跟着翻腾。


结束后我和爸妈一起走向停车场,先送爸妈上了车,正准备离开时妈妈按下车窗叫住了我。


“乖乖,你还喜欢他对嘛?”


妈妈虽然没有说出那个名字,但我们都知道这个“他”的指向性,我咬着唇半晌才摇了摇头,妈妈看到我的模样轻笑了一声。


“肢体语言也许会骗人,但眼神不会。”


被揭穿的我有些不知所措,刚要开口解释,便听到了妈妈接下来的话。


“如果还喜欢,那就别让自己后悔。”


我愣愣的望着妈妈,努力的消化她所说的话,甚至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是疼的,这不是梦,妈妈看到了我的动作勾起唇角。


“你为了让我们开心,即便不喜欢的人也会强迫自己去接触,委屈自己,可我们也希望乖乖可以开心,是真正的开心,所以,妈妈不管了。”


眼泪似乎没有征兆的落下,可我却可以感受到自己唇角那抹上扬的弧度,妈妈见我笑起来也跟着笑了起来。


“早点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目送爸妈离开后我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双手插入口袋时我触摸到了那颗糖,我将它拿出撕开包装放入口中。


果然,还是他给我的糖甜。






06.

等好友一起聚餐,在车上等的我昏昏欲睡时,好友终于姗姗来迟,坐进副驾她就瘫倒在座椅上,我正启动车子她忽然转过头来望着我,我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


“怎么了?”

“田野好像有女朋友了。”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我扭过头望着她,感觉自己喉咙处被塞了棉花,让我一时之间无法呼吸。


“就今天比赛结束,在后台有个裁判低血糖差点晕倒,田野就从口袋里给了人家一颗糖,然后那个裁判就问meiko也经常低血糖嘛,meiko说不是,然后那个裁判问他,不低血糖怎么会随身带着糖啊,他说了一句哄小孩的,笑的特别特别宠溺,你懂嘛!那个笑真的绝了!绝对是女朋友没跑了!估计还是个年龄比他小的。”


听了好友的话我一直悬空的心稳稳坠回原处,我勾了勾唇角,忽然想起来前几天那颗糖的糖纸还在我的口袋里,我将它拿出来举到好友面前“这种糖?”


“对!哎…你不是不太喜甜嘛。”


我点了点头将糖纸塞回口袋,唇角的笑意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对啊。”


不喜甜,但不代表不喜他给我的甜。






07.

刚回国那会儿,总觉得上海小,明明不想遇到田野,他似乎无孔不入,而现在我期盼着见到他后,却再也没有见过他一次。


不过好在,我还有可以看到他的渠道,那就是去看他的比赛,到了场馆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买了最前排的票,为了不被发现我全程口罩没摘,甚至来场馆前买的奶茶我都没喝上一口,比赛结束,EDG毫无疑问的赢下比赛,我起身离开,还没等走出场馆好友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既然都已经打算偷偷来看比赛,怎么就买了第一排?生怕我发现不了是吧?”


我讪笑了两声“我近视不坐近点看不清比赛。”

“究竟是看不清比赛还是看不清田野啊?”


“主要是怕看不清你!等你下班去吃火锅。”




才刚落座点完菜便听到身后七嘴八舌的声音,在这些嘈杂的声音中我清晰的分辨出那道我最为熟悉的声音,我的身体猛的绷紧,选手们在我身旁的座位坐下后看到好友便连忙过来打招呼。


田野落座在最外边,我扫过的视线刚好与其相对,他勾唇向我点了点头,我抿唇也向他点了点头,立刻收回视线,发现朋友唇角带笑盯着我。


就餐期间,有人走过来向我要联系方式,我下意识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去看田野,当我发现他也正在看着我时立刻将视线移开,回绝了对方。


我去洗手间出来便看到不远处走廊尽头打电话的田野,他不知道在与谁通电话,从肢体动作可以看得出来他此刻心情很好,但我心头忽然涌起了一阵酸涩。


鬼使神差的我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袖口,他回身看到我,甚至连电话都还没来得及挂便开口询问我“怎么了?”


“低血糖犯了,有些晕。”


他会意立刻从口袋里掏出糖,甚至还贴心的将糖纸剥开才递给我,完成这一切后他才想起来挂断电话。


我含着糖抬头望着他“为什么随身带糖?”


“习惯了,心情不好时吃一点甜的会好些。”

“不是说哄小孩的嘛?”


他愣了几秒似乎在想我是怎么知道的,沉默了片刻后他嗯了一声。


“因为有个小孩脾气很爆,动不动就发脾气。”

“我不是小孩!再说了你说谁脾气爆?!”


他望着我蹙眉略微愠怒的表情笑了笑“不是你。”

我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他从身后追了上来走到了我的身旁。


“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就着。”

“有意见?”


“不敢。”


我瞥了他一眼快走两步先回到自己的餐桌落座,他紧随其后。


我和好友吃完饭时EDG还没有结束,我们与其告别后离开,还没等走到停车场我便听到有人喊了我的名字,我立刻停住脚步,好友见我突然停下来还有些发懵,问我怎么不走了。


“他在叫我。”

“哈?我怎么没听…”好友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了身后匆匆的脚步声,循声而望便看到了气喘吁吁的田野,好友识趣的离开。


“这次回国你还走吗?”

“所以你急急忙忙追出来就是为了问这…”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打断,他一字一顿道“我还爱你。”


见我没有说话,他再度开口“我知道你的父母不想你和我在一起,我也知道这句话应该埋在心底,一直以来我也是这么做的,我甚至以为只要时间足够久我就可以忘掉你,可直到再次遇到你,我才发现我错了,时间并不能让我忘掉你,我不想留遗憾,赛场上只要基地不破仍有机会,所以我想再争取一次。”


即便知道会受到阻挠,却还是有排除万难的勇气与决心。


我静静的望着他,借着盈盈月色我看清了他眼底的水雾,从小到大我听过的告白不计其数,比田野更优秀更出众的也大有人在,但没有哪一次如此刻般,让我心跳如鼓擂。


我才明白,不过是因为我爱他,所以他说出来的每个字对我来说都意义非凡。


“可你知道,复合就是在重蹈覆辙。”

“可只要是你,这覆辙重蹈千次万次我也心甘情愿。”


“飞鸟与鱼不同路。”


田野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回答,愣了片刻后摇了摇头,他以为我的答非所问就是拒绝,失落的表情溢于言表,他抿了抿唇垂下眼眸“我知道,但如果今天没有对你说这些话,我会后悔。”


他抬起双手交叠搓了搓掌心,抬眸看着我,我看到了他眼底的眷恋,如同七年前我们分手那晚的眼神如出一辙,所以那个时候的他,应该比我更加难过吧,亲手推开自己爱的人,无异于在心口剜肉。


他轻叹了一口气“时间不早了,那你早点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


“就这样放弃了?”


他舔了舔唇,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没那么落寂。


“就像你妈妈讲的,你值得更好的人,我不该成为你的阻碍。”


我点了点头,他看到我的动作努力的勾了勾唇角,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些。


“那…再见…”

“可他们都不是你。”


我眼神坚定的望着他,他望向我的眼神里写满了错愕,甚至还未说完话的唇依旧张着。


“我也还爱你。”


飞鸟与鱼不同路,但我愿意为他留在这片海域。


几乎是在他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他抬手将我揽入怀中,透过单薄的布料我可以清晰的感知到他还略微发抖的手和他急促的呼吸声。


若不是他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来,他大概没有要放开我的举动,挂断电话,他五指摊开掌心向上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送你过去。”


我也将五指摊开掌心向下覆上他的手掌,还没来得及将手指回拢,一抹凉意便出现在无名指,我垂眸看到一枚戒指被套在手指上。


戒指很简单,一个圆环上面有一道180度旋转结,圆环造型与我前些日看中那条项链下方坠着的圆环如出一辙。


“这…有备而来啊,所以你们今天才会来这里吃火锅?!”


他摇了摇头“只是碰巧而已,重逢你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在为这一天做准备。”


我唇角勾笑举起手掌,看着在昏暗月光之下也清晰明亮的戒指道“好普通啊。”


“但它有特殊的意义。”


“什么意义?”我明知故问。

“它叫莫比乌斯环,是无论从哪个点出发,最终都会回到起点,所以你是我的起点,也将是我的终点。”


起点即终点,循环往复,无尽永恒。






(end.)


8.4k正文+1.5k田野视角彩蛋,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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